掘港从前有多少庙,说法不一。有人说是“九桥十庙”,其实,掘港的桥不只九座,庙也不止十处。据统计,到民国初年止,掘港共有大小寺庙37座。当时人口不过数千,面积不足3平方公里的海滨小镇,宗教文化竟如此繁荣,香火这等昌盛,令人称奇。时人比附为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。
庙 多,供奉的菩萨就多,庙的名称也就多。有叫寺的,如国清寺、西方寺;有叫庙的,如关帝庙、城隍庙、龙王庙等十处;有叫院的,如东林禅院、西林禅院、大圣 院;有叫庵的,如白衣庵、准提庵等六处;有叫殿的,如眼光殿、小郎殿;有叫阁的,如吕祖阁、三义阁;有叫宫的,如文昌宫、东三元宫等;有叫堂的,如观音 堂;有叫观的,如上真观;还有叫祠的,如二贤祠土地祠等等。基本涵盖了宗教界供奉神、佛、仙的各种建筑的名称。
掘 港的寺庙有大有小。规模庞大的寺庙有西方寺、国清寺、芳泉庙、大王庙等。这些庙宇的主体建筑高大雄伟,气势恢宏。大都为三进,即山门、大殿、后殿,另有偏 殿、厢房、斋堂、法堂、敞厅、方丈室等。西方寺后院还有紫竹林、放生池、菜地。最小的庙当数四处土地庙(祠):西营土地祠(曾名晏公庙)、黄家墩土地庙, 五星墩土地庙、砖桥土地庙。这些庙只有一两间小平房,而设在砖桥上的土地庙仅有一神盒大小而已。其中黄家墩的土地庙与从不同,其庙门朝东,面向大海。供奉 的也不是土地菩萨,而是三位手握铁锄的农民。据说这三人就是首先到扶海洲“插标为界”、“辟我草莱”的拓荒先民。
历史最为悠久,距今已近1200年的寺庙是建于唐宪宗元和年间(806-820)的国清寺,史称“皋东第一丛林古刹”。曾受皇帝敕封。1960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该寺在唐朝开成三年(833年)接待过日本国遣唐使和请益僧,为中日友好留下了一段历史佳话。民国十五年(1926年)张 、张謇两先生先后解囊集资修缮国清寺,对二位先生的善举人们一直传颂至今。
藏书最多的佛寺为西方寺。该寺第十代住持范成于民国十八年(1929)变卖部分寺田,建立皋东私立“僧伽图书馆”。馆内藏有大藏经《龙藏》和被称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影印《宗碛砂藏》经及其它佛教经典、善本书籍、地方志乘、《万有文库》等16万余册,在苏北地区的寺庙中首屈一指。
掘港旧时水系发达,除开凿于宋代的串场河由西向东流贯全市外,尚有开凿于明代的市河和护营河,以及多条流向乡间的灶河。另外,全镇还有八、九个池塘点缀其间,与各条河流相通,宛如一根根银线上串缀的颗颗明珠。
“郑滩沧波”为旧时丰利十景之一,位于镇之北郊,占地180亩。
据史载:明朝李贤奉皇帝敕令,编撰《一统志》,收集天下舆地,以充史料。书中收载了丰利郑公滩。注文曰:“如皋东北丰利场,宋富弼判扬州,筑以习水战。” 富 弼,宋朝河南人,字彦国。才华出众,于庆历初,主持皇帝圣命的制作。是时契丹国屯兵边境,遣使要求割地。富弼奉命谈判,力拒割地,陈述和、战的利害。契丹 理屈词穷,被迫退兵。富弼为大宋江山解除了一次军事危机。仁宗赵桢任命他为枢密副使。后来英宗赵曙召其为枢密使。宋朝的枢密使是管理全国军事的最高长官, 与宰相位相当。李贤《一统志》云:“富弼判扬州”,所谓“判”,即高官兼低职。是说富弼官居枢密使,是中央级的长官兼管扬州。
富弼身为枢密使,执掌军事大权,自然不会忘记契丹屯兵索地的亲身经历。深知国家强盛,必须练兵强武,加强国防。宋时丰利属扬州,为海防重镇之一。于是富弼亲自主持了丰利习水战基地的建设。《丰利镇志》载:“宋英宗治平二年(公元1065年)富弼以使相判扬州,常驻兵丰利场,以防海寇。但其战船常坏于风涛,富弼遂凿滩泊战船,令军士于滩中习水战”。就在这时,英宗皇帝赵曙加封富弼为“郑国公”。丰利刚凿成习水兵的学习滩,遂被世人称为“郑公滩”。
郑公滩于丰利建利丰盐场之后百年凿成。由于水兵驻防,对丰利商业贸易和渔盐业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,对宗教文化事业的推动更为显著。疏凿水滩的泥土堆积于滩之南岸,堆土成山,面积约20亩,高3丈余。山顶上自东向西先后建成三座寺庙:碧霞宫、净土庵与报国禅寺,均建于宋代。彼时,古寺晨钟、滩水沧波、山水相映、气象万千。 富弼选择丰利建滩练兵,是因丰利地理位置特殊,北护黄海,南御长江,内河四通八达,距海堤仅八华里,是一个练兵的好地方。富弼慧眼不凡,在丰利建成郑公滩,留下一所宋代训练水兵的遗址,为海军基地的发展史提供了极具研究价值的佐证。
丰利郑公滩原址在丰利镇北,现为古丰蔬菜一组及丰利古丰农贸市场。站在位于滩中心的柏油路上,向东北望去,虽不见旧时滩水的波涛,但当时操练的情景,先民为国为民流汗流血的雄壮景象,仿佛历历在目。平沙无垠,河水萦带......俨然一幅古战场的画卷,令人景仰。